腊月二十八,就是明天了。
“九宫堡”举堡上下,纫宴穿梭,到处洋溢着欢笑,每一个人都在愉快的忙碌因为,明天不但是少堡主江天涛的大喜之日,而且,后天便是大年除夕了。
是以,不但要为少堡主的大礼作周详的布置,还要准备欢渡新年。
马云山最辛苦,也最忙碌,邓正桐最高兴,督促堡丁们建彩牌搭彩棚,布置巨厅,也最起劲。
内堡最热闹,忙坏了林婆婆。
她不但要重新将内堡整刷得焕然一新,还要不时跑到八位少夫人的阁楼上,问问需要什么。
九宫堡的侍女仆妇原就有数十人之多,这时再突然增添了九十名警卫少女,真是楼上阁下,院角檐角,都是那些俏丽的侍女和勤快的仆妇在走动着。
加上小芬、小曼、小梅、小婉,以及小馨等人,呼仆妇唤侍女,伺候八位少夫人,是以,整个内堡中,真是莺声燕语,倩影闪动,到处弥漫着脂粉香气。
林婆婆事多责任重,她担任的正是以前“毒娘子”的职务。
这时她已忙得热汗淋淋,疾走如飞,登楼去见少夫人,她已无暇奔楼梯,索性飞身施展轻功。
尤其飞登“四象楼”,她必须使出浑身内劲,几天来的忙碌,她已能上下自如轻而易举了。
她时常自我解嘲的对八位少夫人说,少堡主举行过了婚礼,我老婆子的轻功也练到了炉火纯青。
到处忙碌,到处欢笑,只有江天涛,反而孤单寂寞了。
因为八位娇妻,都在自己的新房内整理布置,而金剑英等人又各有职司,十分忙碌,老父高兴,终日在宾馆内陪着“玉扇秀士”品茶、弈棋,谈论往事。
江天涛走下怡然阁,兀立院中,无所是事,仰首看看偏西的红日,距离给恩师请安的时刻尚早。
就在这时,后堡墙上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吆喝。
江天涛心中一惊,腾身飞上怡然阁只见后堡墙上,十数名堡丁,正立在堞垛间,向着堡外叱喝挥手。
江天涛看得十分迷惑,看情形不像是发生重大事情,由于闲暇无事,索性去看个究竟。
到达后堡墙上,堡丁们纷纷举手指着堡外花园,欢声道:“少堡主您看。”
江天涛剑眉微蹙,定眼一看,只见景色绮丽的花园假山百上,正坐着一个搔首挠痒,金毛金睛的金狒狒。
这突来的变故,真是给江天涛带来了莫大的惊喜,不由高声欢呼:“老饕,老饕。”
欢呼声中,早已纵身墙外,疾泻而下,飞身纵过护堡河。
金狒狒老饕,一见江天涛,一声咕呜,翻身滚下假山,直向江天涛扑来。
到达近前,江天涛仲手握住了老饕的前爪,不停的摇着道:“老饕你好?”
金狒狒老饕,虽不十分精灵,但已通达人性,这时又蹦又跳,摇着尾巴唔呜乱叫,似是也表示向江天涛问好。
江天涛握着老饕的前爪,对这个金睛金毛的金狒狒,有着大多的感激,假设没有它的三颗朱仙果,他今天决没有如此浑厚的功力。
老饕一阵咕呜乱叫,拉着江天涛转身就跑。
江天涛知道老饕到此,“金狒盲尼”必然也来了。
于是展开轻功和老饕并肩跑。
前进中,仰首一看峰顶,这时才发现峰崖上悬着一盏红灯。
这是江天涛交代给粉荷的规定记号,峰上有事悬一盏红灯,急事悬两盏,夜晚则在灯内燃烛。
但不知为何后堡墙上的堡丁,没有去告与他知?
来至峰下,老饕飞身而上,攀野藤、拉树枝,奇快神速,那份经灵矫捷,决非人类所能比拟。
江天涛功力大增,决非初去梵净山时,上升之快,金狒狒已难跟上,但他却减低上升速度,和老饕不即不离。
到达峰崖上,粉荷一人正坐在红灯下的一块圆石上发呆,这时一见江天涛和金狒拂,立即笑嘻嘻的站起来,恭声呼了声:“少堡主。”
江天涛立即谦和的问:“粉荷,仙子和无忧师太可在洞府内?”
粉荷恭声应是说:“正在净室,刚令小婢悬上红灯。”
江天涛一听,这才明白为何堡墙上的堡丁,没去通知他峰崖上已悬上红灯。
于是,拉着老饕,直向深处奔去。
粉荷看在眼内,不由感慨的摇摇头,她不知道这位英俊的少堡主,为何对盲尼的金狒狒那么亲热。
江天涛每次到达海棠洞府,便有一种又是孩子的感觉,尤其拉着金狒狒。
一进洞门。
广立即欢声嚷着道:“师父,可是无忧老前辈来了?”说话之间,已望见恩师“海棠仙子”和一袭黑僧衣,头戴黑僧帽的“盲尼”正在净室蒲团上盘坐。
盲尼一听江天涛的声音,首先慈祥的呵呵笑着道:“涛儿这孩子已是驰名天下的一堡之主了,怎的举止仍像个小孩子……”
海棠仙子慈爱的望着手拉金狒狒跑进来的爱徒,正侍说什么,江天涛已到了近前,立即跪在地上愉快的欢声道:“涛儿给老前辈与师父叩头。”说罢叩首,金狒狒早已跳到盲尼的身后。
盲尼颔首还礼,一俟江天涛坐在右侧蒲团上,立即慈祥的笑着问:“你蝶妹妹为何没有来?”
江天涛委屈的道:“涛儿已两三天没见到她了。”
肓尼以为两小闹气,脸色顿时一沉。
海棠仙子素知盲尼溺爱护犊,对朱彩蝶尤为纵容,这时一见盲尼的脸色,知道她误以为爱徒受了委屈。
于是急忙望着江天涛,笑着问:“为什么,涛儿?”
江天涛依然不高兴的道:“谁知道她们八个人整天躲在房里忙什么,楼都不下来一步,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们……”话末说完,海棠仙子和盲尼都愉快的笑了。
这时,娉婷婀娜的青莲,已为江天涛送来了一杯特制清凉松子茶。
盲尼此刻知道她误会了,首先慈祥的笑着道:“涛儿,别心急,明天你们就可朝夕相聚,形影不离了。”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忍笑道:“那时你可别忘形得意,她们姊妹八个果真要给你一些苦头吃,可也真够你受的。”话末说完,她和海棠仙子都笑了。
江天涛被说得俊脸一红,急忙改变话题,恭声问:“前辈为何末带石头哥来?”
盲尼依然笑着道:“他留在梵净山守洞府。”
江天涛一听,不由迷惑的问:“石头哥没有再回大洪山?”
盲尼含笑道:“他傻里傻气的离不开我,早将山寨交给三位坛主了,要他们自耕自种,分区开垦,也好自给自足。”说此一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正色道:“涛儿,听傻石头说,你在“龙首大会”上,曾施展绝传多年的“弹指神功”?”江天涛一听,立即肃容颔首,恭声应了个是。
盲尼继续肃容道:“听你师父方才说,你这项绝学得自“铃目叟”?”江天涛再度颔首应是,立即将与“彩虹龙女”在内方山坠落陷阱,发现“铃目叟”修真洞府的经过说了一遍。
盲尼听完,肃容颔首问:“涛儿,你可知“铃目叟”老前辈的师门和来历?”
江天涛茫然摇摇头,道:“晚辈曾问过家父和师父,俱都不太清楚,因而断定“铃目叟”老前辈,必是上两代的老前辈人物。”
盲尼缓慢的点点头道:“不错,就是我也问过上代遁迹世外的冉师伯,才知你遇到的“铃目叟”是谁。”
江天涛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惊异的问:“老前辈尚有一位师伯在世?”
盲尼傲然点点头道:“不错,他隐迹终南,与世隔绝,算来已有百岁高龄了。”
江天涛问道:“不知那位冉老前辈,怎的知道“铃目叟”老前辈的来历?”
肓尼正色说:“他当然知晓,因为“铃目叟”就是他突然失踪的师父,我的师祖。”
江天涛听得浑身一战,震惊得脱口急声道:“竟有这等事?”
盲尼瞎眼平视,似是在回忆往事,沉念有顷,才缓缓的道:“据先师对我说,本门有一项失传绝学,那就是“一指弹”,至于“龙虎斗”,我想是师祖以后参研而成的玄奥功夫。当我听傻石头对我报告了龙首大会上的情形,我即怀疑你找到了本门失传的武功秘笈。后来张石头说,他问过蝶儿,你曾在内方山筵席上,问马云山等人可知昔年有个以“铃目叟”为绰号的老辈人物,因而愈令我怀疑这个“铃目叟”,就是我昔年突然失踪的师祖。我带着张石头赶至终南冉师伯处一问,他根据师祖的容貌一推断,立即肯定是师祖无疑……”
江天涛一听,不由迟疑的问:“晚辈是否应该将贵门“一指弹”口诀告知老前辈?”
盲尼立即正色肯定的道:“不,绝对不可,这种玄奥绝高的神技,绝不可轻易传人,即使你的八位娇妻,何况我这个喜怒无场,任性嗜杀的老尼婆,尤为不可。”
江天涛听得甚是感动,连连钦服的点头应是,他确没想到“金狒盲尼”,不但识大体而且也格外认识她自己。
盲尼继续肃容道:“根据冉师伯的判断,师祖隐迹在内方山有两个原因,其一是走火入魔。无法返回师门。其二是觉得本门下两代弟子中,无一是品性高超,堪予传技之人。”说至此处的盲尼,神色十分黯然,但并无怨忿之色。
恰在这时,青莲已来请三人至歉室进餐。
三人起身,这才发觉“老饕”不知何时已出洞觅食去了。
肓尼和海棠仙子在前,江天涛则随在后,经过雪丹凤的石室时,盲尼突然关切的问:“凤儿何时搬上来?”
海棠仙子愉快的道:“她今天绝早才被玲姑娘请去,要在堡中渡过新年和元宵十五,才回来住。”
江天涛趁机溜进雪姊姊的室内一看,只见室内,一色藕荷色彩,丝丝兰香,令他恋恋不愿离去。
这间石室,而今以后,他却要与冰肌玉肤,超尘脱俗的雪姊姊,在这间石室共同起居了。
想到人生的幸福甜蜜和旖旎处,他不禁哑然失笑了。
就在这时,门外已响起粉荷的恭谨声音道:“无忧师大和仙子请少堡主前去进餐。”江天涛闻声悚然一惊,顿时满面通红,奔出室门,急步向餐室走去。
吃罢斋饭,已是起更时分了。
由于明天是江天涛的大喜之日,海棠仙子和盲尼,即命江天涛回堡休息。
第二天……
丽日蓝空,无云无风,幕阜山区,由朝至暮,山道上前往九宫堡给江老堡主贺喜的纫押,络绎不绝。
九宫堡内,悬灯结彩,喜筵大开,到处人影幢幢,个个笑口常开,一片贺喜之声。
但是,这些贺客均是山区内的樵夫、猎户以及依山种田的佃农,绝无武林中的英豪人物。
是以,个个一脸淳厚,俱都衣着朴实,笑是真诚的笑,吃是放开胃口的吃。
随着丽日西移吉辰申时将至,摘星楼前的广院中,巨厅内,早已挤满了外堡两院中的男女老幼眷属。
整个巨厅内,灯光明亮,金碧辉煌,内厅铺满了红毯,外厅整齐地坐着观礼的客人。
正中横置一张巨大香案,龙凤花烛,汉王香炉,案后一幅巨大喜幛,中缀四个大金字:“鸾凤和鸣”。
江老堡主满面红光,一脸祥笑,他和神情欢愉的玉扇秀士皇甫阳、邓正桐三人早已在厅上等候吉辰。
最令江老堡主感动的是,久已谢绝与外界交往的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竟破例前来参加爱徒的结婚大礼。
雍容高华的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被老堡主请至最高宾位上。
马云山、宁道通等人,依序肃立左右,由齐鲁大侠金剑英担任赞礼人。
由于吉辰末到,海棠仙子和金狒盲尼,便是数百观礼客人的议论人物。
数百道惊异的目光望着雍容华贵,隐隐有仙风气质的海棠仙子,没有人相信她就是九宫堡的大恩人,少堡主的授业恩师。
贺客们听说她的雅号是海棠仙子,无不暗赞当之无愧。
因为她的容颜之美,的确胜过艳丽的秋海棠,她的天生丽质,尤胜神话传说中的美丽仙子。
对盲尼的赞誉是气势慑人,望而生威,兼而透着神秘。
因为到处都知道她是瞎子,但她却能穿山越岭如履平地,而且威震江湖和武林,恶人望而逃逸。
就在众人嗡嗡议论之际,齐鲁大侠已朗声高呼:“吉时已到,大礼开始。”话声甫落,乐队奏乐,鞭炮齐鸣,数百观礼客人欢声雷动。
在欢声掌声和喜乐声中,左右厅门外缓步走进两队花童纱女。
江天涛披锦戴花,锦簇吉服,剑眉微轩,朗目似星,冠王般的俊面上,展笑绯红,愈显得他英挺俊美。
八位新娘,俱都戴凤冠,穿霞帔,系环缀玉,彩毫闪闪珠光瑞气,每人头上都罩有一方红中。
在金剑英唱礼高呼下,九位新人,先拜天地,再拜祖先,继向尊长一一行礼,最后,夫妇交拜,婚礼完成。
由于八位新人俱都红中遮面,观礼的贺客,俱都看不见新人娇美面目,即使是江天涛,也不知对面交拜的八位娇妻,谁是谁。
婚礼完成,本该将新人送入洞房,但唱礼的金大侠,却突然高唱:“隆谢师恩。”呼声甫落,满厅宾客,顿时一静。
海棠仙子虽然感到惊异,但她依然含笑端坐,纹丝不动。
金狒盲尼满面祥笑,连连称许地点着头。
江老堡主、皇甫阳,以及邓正桐三人,早已含笑由椅上立起来。
江天涛居中而立,首先将八位娇妻的红巾取下来,放在小翠花双手托着的红漆盘中。
这时,他才看清立在他左边的是富丽英、汪燕玲、彩虹龙女和朱彩蝶,立在他右侧是冷萍、雪丹凤、皇甫香和邓丽珠,细看之下,个个娇靥如花,俱都飞满红霞。
就在他将八女红巾取下的同时,也穿着一身红衣的小水仙,已捧着一个红绒覆盖的方盘,恭谨地走到江天涛的身前。
江天涛接过方盘,即和富丽英等人,面向海棠仙于,躬身肃立,富高丽和冷萍同时掀开红绒,盘上竟是毫光闪闪,折叠整齐的绣衣。
海棠仙子绽笑颔首,自然的由最高宾位上站起来。
江老堡主拱手感激地说:“小犬天涛,恩蒙抚育长大,教养成人,如今娶妻成家,承继江门,皆女侠一人之赐,谨将拙荆生前亲制绣衣敬赠女侠,倘望念涛儿一片真诚,笑纳是幸。”
江天涛立即将绣衣方盘接过来,恭谨地捧至海棠仙子面前。
海棠仙子虽然颔首绽笑,十分镇定,但她的心灵深处,却有无比的欣慰和激动。
她首先向江老堡主颔首谦谢,接着由方盘中将绣衣取起来,立即穿在身上。
满厅数百宾客一见,俱都被感动得暴起一阵热烈掌声。
海棠仙子穿上绣衣,被衣上的珠光宝气映照得真是肤如凝脂,貌若娇花,直疑是千真万确的人间仙子。
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人俯身叩首,恭呼师父。
礼毕筵开,奏乐鸣炮,九位新人居中一桌,海棠仙子和金佛盲尼并肩上坐,老堡主、皇甫阳两侧恭陪。
数百贺客,兴高采烈,猜拳行令,畅饮干杯,纷纷向九位新人敬酒。
欢乐畅饮,不知时刻飞逝,不觉已是三更,但是满厅贺客,兴致仍浓,大有不醉不休之势。
就在这时,齐鲁大侠金剑英起身朗声高呼道:“诸位,大家欢送新人入新房。”话声甫落,欢声雷动。
江天涛和富丽英等人,同时起身,辞过海棠仙子和老堡主诸位尊长,在花童纱女的引导下,在贺客的欢声中离开巨厅。
小梅、小曼和小翠花等人,俱都提着纱灯在厅侧恭候,各别将自己服侍的少夫人引走。
江天涛一看这情形,顿时愣了,如花美丽的娇妻都走了,围着他的只是一群花童和纱女。
就在这时,来了足智多谋的林婆婆。
林婆婆一看这情形,也不禁一愣,但她却立时呵呵笑了。
江天涛苦笑一笑,摇摇头道:“我的智多星,给我指条明路吧。”
林婆婆立即呵呵笑着道:“我的少堡主,你认为该陪谁,就跟着谁去。”
江天涛一听,恍然大悟,转身向金缕楼走去。
到达悬灯结彩的金缕别院,幸好汪燕玲尚未登楼。
汪燕玲一见江天涛急步跟来,芳心自是欢喜,但她却转身走下阶来,郑重婉转地说:“涛哥哥,英姊姊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应该先到她楼上去。”
江天涛一想,深觉有理,歉然道声晚安,转身又同青云阁奔去。
到达灯火辉煌的青云阁,富丽英恰好走进楼门。
富丽英一见江天涛急步走来,立即含笑迎出门外,同时深情真挚地道:“涛弟弟,玲妹乃婆母指腹为婚,你今夜应该陪玲妹妹。”
江天涛立即含笑亲切地说:“不瞒姊姊说,是玲妹要小弟前来陪你。”
富丽英一听,雍容的娇靥顿时一红,明眸一转,立即正色道:“如果以尊序论,萍姊姊是大姊姊,你应该到她房里去。”
江天涛一想,也对,只得拱手道声晚安再向聚宝阁奔去。
到达灯火如昼的聚宝阁,冷萍早已登阁关门了。
江天涛举手正待叩门,等在门内的冷萍,似是早已知道江天涛会来似的,就在门内谦和地正色道:“涛弟弟,不是姊姊故意刁难不让你登门,你应该想到雪妹妹十多年对你的辛苦照顾。”
话末说完,江天涛心中立时升起一阵愧疚,忙不迭地连声应道:“小弟遵命,这就是去看雪姊姊。”说罢下阶,又急急奔向芝兰阁。
到达芝兰阁,虽然阁上廊下,彩绸飘拂宫灯明亮,但整座芝兰阁却是静悄悄。
江天涛知道服侍雪姊姊的是青莲,立即望着阁上,呼声说:“青莲,快来开门。”
话声甫落,阁上结满彩绸的雕栏后,已现出一个一身淡紫新衣的俏丽侍女,正是青莲。
只见神色故作紧张的青莲,走至栏杆前,俯首望着阁下的江天涛,压低声音道:“小夫人今天太累了,她已经安歇,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她。”
江天涛一听,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立即蹙在了一起,他知道累了只不过是拒绝他登阁的借口而已,同时,他也恍然似有所悟,今夜任何一位娇妻的新房也别想进去。
于是,擡头一看夜空,发现皇甫香的四象飞桥义阴楼就在芳兰阁的东南十数丈处,而且最高一层的五楼上,灯火辉煌,人影摇晃,小芬她们仍在忙碌走动。
但是,他感慨地摇摇头,索性向怡然阁走去。
怡然阁虽然也结彩悬灯,但是,阁上却冷寂清静,两个小书童,恐怕早已至阁下就寝。
江天涛无精打采的进入室内,懒懒地倒在床上,听着内堡仆妇女的欢筵嬉笑,和摘星楼方向传来的猜拳行令和高呼干杯声。
但他总不能在新婚之夜,一个人冷清清地呆在怡然阁上。
蓦然,他的星目一亮,面现惊喜,倏然由床上跃下来,急步奔向绒幕前,双掌用劲一堆,壁门应手而开,沿着石阶飞奔而下,他要由地道中前去会他的表妹汪燕玲。
但是,一出地道小铁门,顿时愣了,只见十数丈外右湾的地道石壁上赫然悬着一盏明亮纱灯。
江天涛心中既惊又迷惑,原来应该向左,这时只得折身向右,急步前进中,发现那盏纱灯,竟是悬在一个小铁门上,而小铁门的中央,则端正的贴着一张红纸,上有金字,似是春联。
江天涛看得非常迷惑,飞身扑至近前一看,真是又惊又喜,只见红纸上,赫然写着“芳兰阁”三个金粉大字。
江天涛惊喜之下,再不迟疑,取下纱灯,推开小门,沿阶向上奔去。
根据石阶打扫得清爽干净,他断定这个巧妙的安排,必是好心的表妹汪燕玲的杰作无疑。
到达百阶尽头,壁门同样的开着,悄悄拉开绒帏,立有一丝淡雅而温馨的幽香扑出来,令他的心坎里,立即升起一丝绮念,蜜意。
觑目向内一看,只见姿丽如仙的雪姊姊,正坐在高燃着龙凤花烛的妆台前卸下了珍珠钗环,室内已没有了青莲,旁边竟然是江天涛的恩师“海棠仙子”谷芳卿。
江天涛心中大喜,轻呼一声“姊姊”、“师傅”,飞身扑了过去。
秀发披肩的雪丹凤和“海棠仙子”闻声大吃一惊,倏然转身一看,不由脱口轻呼道:“啊,涛弟弟……”
“弟”字方自出口,雪丹凤的娇躯已被涛弟弟抱起,鲜红欲滴的樱口,已印上了涛弟弟的朱唇。
半晌,江天涛对“海棠仙子”谷芳卿也是如法炮制,雪丹凤待两人亲热完毕,笑着向江天涛道:“我早已知道了你和师傅之间的事情,你是师傅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所以,今天大喜之日,师傅虽然不能与你拜堂,但她也是你的第九位妻子,所以,我让芳姐留下来……”
江天涛望着两人感激地道:“谢谢你,雪姐姐……”
雪丹凤笑道:“我们两人都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你说我们应不应该报答她?”
“海棠仙子”谷芳卿闻言道:“我很感激你们,但以后一定要小心……”
雪丹凤接口道:“芳姐,你放心,这件事情除了我们三个,就再只有粉荷、青莲两人知道而已,不会有事的……”
谷芳卿道:“凤儿,你真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夫婿。”
雪丹凤笑道:“还是叫我妹妹吧,这也是芳姐的福气啊,芳姐有这么好的徒弟。”
江天涛笑道:“我可没你们说的这么好喔!”
谷芳卿正色道:“我并非无的放矢,涛弟弟,你知道不知道,世上很少有女子能够享受你给我们带来的快乐?”
雪丹凤也笑道:“是啊,所以涛弟弟娶这么多姐妹,我一点都不惊奇,也不会吃醋,“好东西要大家分享”,芳姐,你说是吧?”
“不错,也难得你们姐妹能和睦相处,这也使我放心了,可千万别闹出什么争风吃醋的事情来。”谷芳卿道。
“芳姐,不会啦,我会有分寸的。”江天涛笑着回答。
雪丹凤笑着道:““春宵一夜值千金”,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要抓紧时间喔!”
江天涛、谷芳卿俱都点点头,三人很快就清洁溜溜。
江天涛一手在谷芳卿身上搓揉、一手则在雪丹凤身上抚摸。
当他的手来到她们的小穴时,江天涛故意的将手指插进谷芳卿和雪丹凤的小穴里抽插着。
“啊……”谷芳卿和雪丹凤异口同声的叫出来。
听谷芳卿和雪丹凤有同样的反应,让江天涛更加兴奋,江天涛要她们二个趴在墙上,翘起屁股来,而自己则蹲在她们后面,江天涛用着双手的中指,分别抽插谷芳卿和雪丹凤的小穴,同时大姆指也在她们二人的屁股上抚摸着。
“啊……涛弟弟……不要……芳姐会受不了……喔……”谷芳卿摇晃着屁股说。
“啊……好弟弟……快……雪姐……受不了……了……啊……”雪丹凤也同样摇着屁股说。
很快的江天涛的手指就沾满了谷芳卿和雪丹凤的淫水了。
江天涛没理会谷芳卿和雪丹凤的哀求,继续抽动他的手指。
她们的淫水流的更多了,江天涛己经分不清到底自己的手上的淫水是谁的了。
这时谷芳卿的小穴传来阵阵的抽搐,江天涛想谷芳卿己经高潮了,而雪丹凤还没有,于是江天涛加快在雪丹凤小穴里的手指,而雪丹凤也在谷芳卿的小穴停止抽搐时,也开始抽动了,小穴里的淫水更是像洪水般的喷出来,最后她们二个无力的靠在墙上。
江天涛让谷芳卿躺下来,和谷芳卿来一翻热吻后,开始将舌头向下舔,从脖子到胸部。
“啊……嗯……嗯……”江天涛技巧高超的逗弄着谷芳卿,看谷芳卿的样子似乎很舒服,而且表情也淫荡起来了,还扭着床单大声地呻吟,不一会便江天涛便把谷芳卿弄得高潮叠起。
只见她两腿张开,阴毛湿答答的,连大腿都是。
江天涛在谷芳卿起伏的乳房上轻轻拂弄,不时还用牙齿轻咬谷芳卿的乳头。
“嗯……涛弟弟……喔……好……好舒服……嗯……”
江天涛接着揉搓柔谷芳卿的乳房,同时分开谷芳卿的双脚,把她的小穴呈现在自己眼前,用大腿顶住谷芳卿的小穴搓动着,她的乳房因兴奋而开始坚挺,白皙的皮肤因兴奋而泛红。
“啊……舒服……喔……涛弟弟……好……好爽……快……啊……好舒服……喔……爽死了……啊……涛弟弟……快……”
不一会儿,江天涛把手指放在谷芳卿阴唇上慢慢的抚摸、不断磨擦着,慢慢的又将手指插入谷芳卿的小穴里。
谷芳卿也开始感到快感,同时主动将大腿也伸到江天涛的腿中间,开始摩擦他的宝贝。
“嗯……喔……好舒服……啊……喔……快……用力……嗯……喔……”谷芳卿更加激情,喘息声也越来越沉重,她香汗淋漓的喘息着。
“喔……舒服……喔……爽死了……涛弟弟……弄的……啊……芳姐好爽……喔……”
“涛弟弟……我好爽……啊……爽啊……”
看谷芳卿淫荡的样子,让江天涛兴奋不已,忍不住的爬上床。
他躺在床上,她们雪白的乳房在他的面前摇晃着,让江天涛忍不住的伸出手握住乳房。
江天涛更将谷芳卿和雪丹凤在自己眼前的小穴轮流抚摸着,雪丹凤的小穴比较饱满,阴唇没有外露,江天涛用手指把她紧窄的阴道轻微的撑开,看见小穴里更是粉红色的好像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江天涛在抚摸她的阴核时忍不住向她的小穴进攻,江天涛先用指尖在小穴口轻摸着,然后慢慢地把指尖钻入她的小穴里,这让雪丹凤兴奋到不停的扭动身躯和大声叫床。
“啊……涛弟弟……好……快……雪姐……爽死了……啊……”
谷芳卿看见江天涛对雪丹凤如此卖力,同时也用手不停地搓揉自己的乳房和阴核,更大声呻吟。
谷芳卿大概忍不住了,她爬起来握着江天涛的宝贝对准她的小穴,然后慢慢地坐下来,江天涛因为感觉到自己的龟头被谷芳卿狭窄的小穴口紧紧夹住而兴奋,于是更卖力的抚摸着雪丹凤的小穴。
“喔……喔……啊……凤妹妹……你看……涛弟弟的宝贝……插进姐姐的小穴里了……涛弟弟……正干着他……他的师傅……喔……”江天涛更加兴奋的将手指插进雪丹凤的小穴里抽动。
“啊……涛弟弟……好爽……姐姐好爽……喔……凤妹妹……你看……啊……涛弟弟的宝贝好……好粗……干得姐姐的小穴……喔……爽死了……喔……”
雪丹凤也不停地摆动屁股来配合江天涛的指头,江天涛也尽量的把指头伸进雪丹凤的小穴,雪丹凤也被江天涛弄的淫水不断的流出来。
“啊……涛弟弟……好……用力些……啊……快……啊……淫穴好舒服……喔……”
“涛弟弟……姐姐也好爽……喔……姐姐爱死你的……大宝贝了……干的姐姐爽啊……小穴被你插死了……”谷芳卿则是双手撑着雪丹凤的肩旁,不断的上下擡动腰套着江天涛的宝贝,江天涛也开始擡腰,将宝贝往上顶谷芳卿的小穴。
“啊……涛弟弟用力……喔……用力的顶……啊……好爽……用力……干芳姐的小穴……对……再用力……啊……舒服啊……喔……啊……真舒服……喔……啊……芳姐快丢……丢了……不要……停……喔……喔……”
谷芳卿的腰不断的左右摇摆,或上下套动的迎合江天涛往上顶的宝贝。
而江天涛一边抱着雪丹凤的腰不停的抚摸着她的小穴,一方面不断的擡上擡下自己的腰,让宝贝插着谷芳卿的小穴。
谷芳卿慢慢的加快速度,而且坐下来时一次比一次大力,使江天涛的宝贝更深深的插到她的小穴里,宝贝次次撞到她的子宫,终于谷芳卿达到高潮,江天涛擡高腰,让宝贝就顶住她的子宫,谷芳卿好像意犹未尽还在摆动下体。
“啊……真的爽死我了……我不行了……喔……”
当谷芳卿翻身下来倒在江天涛身旁时,雪丹凤亳不犹豫跟着躺在床上擡起双腿,一副等着江天涛插入的模样。
江天涛看着雪丹凤的小穴,已经张开一个小口,红红的阴唇及嫩肉,好撩人,江天涛擡起雪丹凤修长的双腿,把巨大的宝贝顶住她湿淋淋的小穴,龟头“噗吱”一声插进去。
江天涛开始慢慢插,充分的享受雪丹凤那肥嫩的小穴,湿润的紧紧将宝贝包住的感觉,直到自己感觉龟头碰到雪丹凤的子宫为止。
“啊……好……好弟弟……插得好……啊……好舒服……快插……让姐姐的小骚穴更舒服吧……”
雪丹凤扭动屁股像是在催促江天涛一样,江天涛也加快宝贝抽插的速度。
雪丹凤抱住江天涛的屁股,猛烈摇头享受快感,而原本在一旁休息的谷芳卿,也趴在雪丹凤的乳房上舔着雪丹凤的乳头。
“啊……啊……好啊……涛弟弟……用力干……干死姐姐的淫穴……对……啊……真舒服……喔……我会……死……啊……受不了……啊……”
雪丹凤的淫水不断从骚穴里流了出来,连江天涛的阴毛沾上了她的淫水,江天涛的速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用力,谷芳卿也配合的搓揉雪丹凤的乳房。
江天涛不断加快宝贝抽插的速度,雪丹凤也挺起腰来配合江天涛的宝贝进出,让自己更舒服。
“啊……啊……好爽……涛弟弟……喔……爽死了……啊……好啊……姐姐……的骚穴快要溶化了……啊……快……”雪丹凤虽然皱美丽的眉头发出淫荡的叫声。
江天涛也不停猛顶猛撞,每一次都一根到底。
雪丹凤紧抱着在舔她玉乳的谷芳卿的头,不断动着腰让江天涛用力干着她的穴。
“喔……喔……用力……对……用力插……涛弟弟……啊……哦……亲爱的涛弟弟……用力干……爽死了……小穴爽死了……好……好爽……用力……啊……太舒服了……”
这时江天涛把宝贝从雪丹凤的骚穴中拔了出来,让她像狗一样的趴者,江天涛跟着马上将宝贝整根插入雪丹凤的小穴。
“啊……对……好爽……涛弟弟……重一点……干烂姐姐的骚穴……啊……对……再深……啊……小穴舒服啊……喔……”
江天涛扶着雪丹凤的腰,狠狠在她的淫穴抽插着宝贝。
而雪丹凤也翘起浑圆的屁股不停的扭动臀部,配合江天涛的抽插。
江天涛已干红了眼,没命般的狠狠的干着雪丹凤的淫穴。
“啊……不行了……喔……小穴爽死了……啊……啊……我死了……喔……”终于雪丹凤忍不住的丢了。
虽然雪丹凤和谷芳卿都已经达到过高潮,但江天涛还远未够呢。
雪丹凤放开双手双脚,成“大”字形躺在床上,连喘几口大气,紧闭双目休息。
江天涛一见雪丹凤的样子,起了怜惜之心,忙将宝贝抽出,只见雪丹凤的阴户不似未插时一条红缝,于今变成一红圆洞,淫水不停往外流,顺着肥臀流在床单上,湿了一大片。
江天涛躺在一旁,用手轻揉乳房与奶头,雪丹凤休息片刻睁开美目,用娇媚含春的眼光,注视着江天涛。
“涛弟弟,你怎么这样厉害,姐姐刚才差点被你操死了。”
“是啊,涛弟弟,芳姐刚才也吃不消呢。”谷芳卿也心有余悸。
“芳姐,并非弟弟厉害,是你最近没有欢好过,今晚第一次,当然容易泄身了。”
“哼,还说呢?你不是说让芳姐享受人生的乐趣吗?你这坏东西,这样的整芳姐,看芳姐不把你那害人的东西扭断才怪呢。”说完,谷芳卿用手去抓江天涛的大宝贝,抓在手上的宝贝是又硬又翘。
“啊,宝贝,你还没有射精。”
“芳姐,弟弟根本还没玩痛快,也没射精嘛。”
“涛儿,真难为你了。”
“芳姐,你已舒服过一次了,我还要……”说着,江天涛用手猛搓谷芳卿的奶头,搓得谷芳卿娇躯直扭,小肉穴的淫水似自来水泊泊的流了出来。
江天涛一见,也不管谷芳卿要是不要,猛地翻身伏压上去,将那粗长的大宝贝用手拿着对准浓密阴毛下的小穴,用力一插到底。
“啊……呀……涛弟弟……”
江天涛知道不太碍事,谷芳卿一定吃得消了,于是猛抽猛插,一阵兴奋的冲刺,大龟头碰到谷芳卿阴户底部最敏感的地方,花心猛颤,不由得谷芳卿两条粉臂像两条蛇般的,紧紧缠在江天涛的背上,两条粉腿也紧紧缠在江天涛的腰部,梦呓般的呻吟着,拼命擡高臀部,使阴户与大宝贝贴得更紧密。
“呀……乖弟弟……心肝……宝贝……大宝贝的弟弟……芳姐……芳姐……痛快死了……你……你……要了姐姐的命了……芳姐……好舒服……美死了……”
江天涛耳听谷芳卿的浪叫声,眼见她那姣美的脸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快感的表情,自己也心花怒放,欲火更炽、顿觉宝贝更形暴涨,抽插得更猛了。
每一抽出至洞口,插入时全根到底,再接连旋转臀部三、五次,使龟头摩擦子宫口,而小穴内也一吸一吮着大龟头。
“芳姐……我的好芳姐……你的小穴吸……吮得弟弟好舒服……我的……龟头又麻……又痒……芳姐……我要飞了……我要上天了……我……”江天涛一边猛插,一边狂叫。
“涛弟弟……芳姐……芳姐……也要飞了……也被你操得……上……天……天……了……啊……好涛弟弟……你……操死姐姐了……我好痛快……我要……泄……泄……了……啊……”“海棠仙子”谷芳卿气喘吁吁,浪叫着。
谷芳卿叫完后,一股阴精直泄而出,江天涛的龟头,被谷芳卿的淫水一烫,紧跟着宝贝暴涨,腰脊一酸,一股滚热的精液猛射而出,谷芳卿的花心受到阳精的冲击,全身一阵颤抖,银牙紧紧咬住江天涛的肩头。
“好弟弟……芳姐……被你射死了……也……烫死了。”说完双手一放,双脚一松,双眼一闭,迷迷糊糊的昏睡了。
江天涛是为了补偿她许久未曾与自己欢好,所以才泄出阳精,让她吸收。
江天涛回头瞧见雪丹凤手足舞动,身子不断翻来覆去,鼻息急促,还不时发出啊嗯的甜腻春声,听来似是痛苦,又令人心痒痒的。
江天涛心中奇道:“雪姐在搞什么鬼?”
江天涛握住雪丹凤的双手道:“雪姐,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雪丹凤已经等不及了,整个热烫如火的娇躯贴了上来,双手挣脱江天涛掌握,紧紧环抱着江天涛脖颈用力下扳,香唇一凑,四唇相接,将舌头渡了过去。
江天涛唔唔的发了几声,怀中彷佛抱了个火炉似的,雪丹凤的肌肤又热又烫,又嫩又软,整个人小鸟依人的躺在胸前,麝香阵阵身子红热,登时薰香体味藉热力上腾,钻入了江天涛鼻中。
江天涛一边吻着雪丹凤,与她津液交流,香舌相搅,一边闻着那诱惑力十足的女性体香,意乱情迷,身子藉势一压,整个人扑在雪丹凤身上。
雪丹凤被江天涛紧压在身下,嘿的一声,硬是翻了过去,双掌按在江天涛双肩上,喘气呼呼地道:“涛弟弟……我刚才……看你和芳姐……欢好……身体好……好热……我……我……我快受不了了……我……我要在上面……”
雪丹凤一头乌黑长发后扬散开,姿态优美极了,彷佛就是一道飞瀑流溅,披泻之时,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光滑细致,乌黑油亮。
江天涛再向雪丹凤看去,只见她眼波流动,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眼神慧黠俏喜中带着狂野大胆,娇媚风情里藏着性感成熟,就像是一朵承接充足雨露之后的雍容玫瑰,火红而鲜艳,热情而炙烈,引动着江天涛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隐隐跳动,又像是当令时节的成熟蜜桃,吸足了水份,涵成了养份,白中透红,充实饱满,那么的鲜嫩多汁,引人采摘,恨不得立刻咬它一口。
这一来,江天涛的欲火立时被全面点燃,胯下宝贝随即膨胀涨大,怒峙挺立。
看着雪丹凤低头俯首,像只发情的母豹,目光炯炯地瞧着自己,彷佛自己在刹那间成了她的猎物,她变成了世界的女王,高贵尊荣,风情万种。
眼神满是挑逗性的浓冽春情,又是饥渴,又是害羞,水汪汪地洒出重重情网,紧紧将江天涛缚住,江天涛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好像是一只落入蛛网中的昆虫,被雪丹凤一丝又一丝的圈住,动弹不得。
雪丹凤状似难过的扭摇着身子,樱桃小巧的朱唇红润鲜亮,油嫩溜滑,那么的诱人,不时还有热气吞吐,看的江天涛宝贝充血。
雪丹凤则等不及了,全身肌肤因发热而变得淡红,微微的发散体香。
插云双峰圆滚饱满,双手一挤,现出的深深乳沟因汗珠的湿润,而闪动着诱人的光泽,亟需异性的慰藉。
心中欲火熊熊,阵阵热气袭上心头,彷佛胸口当真就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不禁呼吸急促起来,又快又短,玉乳跳动起伏,更是刺激江天涛欲念如狂。
雪丹凤身子猛然前倾,双肘按伏在床上的江天涛的头两侧,樱唇上沾了一丝乌黑长发,吐气如兰,向江天涛薰来。
头低臀高,玲珑有致的身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状若新月,圆翘的美臀的高高挺起,修长的玉腿略略分开,双膝跪在床上,彷佛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扑出猎食的花豹,那么的充满能量,蓄势待发,胸前双峰也因下垂,看来更形肥圆可爱,不住地吻着江天涛的额头、脸颊。
江天涛双臂抱住雪丹凤,手掌在她凝脂般无瑕的美背上轻轻摩娑,只觉触感柔嫩滑美,几乎是吹弹欲破,只要一碰就会碰出水来似的舒服温暖。
手掌渐渐往下抚摸,划过纤细的蛮腰,圆挺的雪臀,修长的大腿,过山丘,涉深谷,终于来到了芳草萋萋的迷人玉洞,手掌轻抚,中指将军当前锋,首先入洞一探。
江天涛的手指才刚缓缓插入雪丹凤的温暖玉洞,便发觉那双腿之间的浅谷已经是湿润已极,淫水泛滥成灾,只是食指指尖在那鲜红嫩唇上轻轻一划一挑,雪丹凤便是身子一阵扭摇,花唇鼓动,发出温黏的吸力,彷佛张开透气的蚬壳赤贝。
花蜜淫水满溢,肉唇一阵收缩,便有晶莹黏滑的犹温淫珠,如花瓣上的朝露般,颤巍巍地沾在雪丹凤的股间嫩肉上,莹莹生光。
一个不小心,淫珠滑落,带着一条细长透明的黏丝在空中飘了飘,晃了晃,这才断成两条,一条回收飞扬,一条则掉落缠弄在江天涛的龟头上。
雪丹凤被江天涛用手指这么一挑,登时穴中彷佛通了电流似的麻痒酥骚,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跳蚤在阴道中噬咬一样,想伸手去搔,偏生又全身无力,张口欲叫,却只能发出唔唔春声,只有求助于江天涛,不住地以小穴迎合著江天涛的手指,扭摇着屁股,任江天涛在洞中采蜜,好解穴中酥骚。
满溢的爱液则湿了江天涛的手掌,顺着雪白的大腿根部流下,变得更加诱人。
江天涛此时也快忍不住,雪丹凤在刚经历一次高潮之后,又被江天涛和谷芳卿挑逗起情欲来,血行加速,体内热气蒸腾,体香被热气所激,自然变得更为浓洌,由雪丹凤身上的毛孔散发到空气之中,混着小穴蜜汁直流的淫香,弥漫着房间,既淫靡,又放荡,却又热情洋溢,充满活力。
倏地,江天涛将手指由雪丹凤的小穴中抽出,在床单上擦了擦。
雪丹凤本来被江天涛用手指服侍的正舒服,虽然不是很满足,但至少有个东西可以暂解自己的幽骚酥痒之苦,冷不妨江天涛突然抽出手指,穴中一阵空虚,正需要安慰的时候,江天涛却来这一招,存心吊人胃口,不禁又爱又恨,酥骚酸痒的感觉登时变得强烈无比,再也顾不得放浪淫荡,伸手探向江天涛的下部,一把抓住江天涛的宝贝就往自己的小穴里送,实在是无法忍受那骚痒之苦。
江天涛其实并无意吊雪丹凤的胃口,雪丹凤洞中奇痒,亟需江天涛的大家伙抚慰,江天涛何尝不是玉茎充血膨胀,几欲爆裂,宝贝既热且硬,又痒又涨。
当下顺势而为,被雪丹凤玉手握住的宝贝一阵舒服,只觉得雪丹凤的手又柔又软,光滑平顺,整个抓住棒身,热气相导,稍降宝贝温度,略略感到一种解放的快感。
江天涛双手则顺势搭在雪丹凤臀部的那两片皓月上,略一用力,手指陷入臀肉,便觉弹力十足,肌肤光滑细致,抚之如若锦缎,十分舒服。
而这时雪丹凤也忍不住了,玉手才将江天涛的龟头塞入蜜洞,便迫不及待的沉腰坐下。
江天涛只觉宝贝一暖,大家伙已经整个贯入雪丹凤的洞中。
龟头刚入,便将雪丹凤两片多汁湿透,充血发红的肉唇向两旁挤开,含着江天涛的宝贝约略成一个圆形,整个塞的密实。
阴道中的淫水受江天涛宝贝挤压,登时溢出,还带着些许泡沫。
雪丹凤虽说是自己将江天涛的宝贝带入自己的小穴,但就在那宝贝塞入之时,仍感一股热血上涌,激情不能自己,樱唇微张,似叹似怨地叫了一声“啊”,叫声柔腻幽延,拖的似断还续的唇音就彷佛牵缠万缕的情丝,低回荡魄,勾魂萦心,一丝一缕都像抽丝剥茧般,细细的,慢慢的,引出人们的情欲。
陡然“啊”的一声,叫声低旋而回,骤高八度,便如同江南女儿家的刺绣妙手这么的一钩一挑,轻绷一声,丝线飞起,温柔而细腻,玲珑而细巧,钓起了欲念情火重回高峰,悬出了深埋心底的爱意。
江天涛也是同样的嗯唔了一声,紧绷欲爆的赤红宝贝被送入了一个温暖的蜜洞中,又柔又软,再加上有淫水润滑,就像整个陷入温热的泡棉之中,舒泰之意以宝贝的中心传遍全身,神经一阵放松。
江天涛感到下身宝贝一跳一跳的阵阵蠢动,每一次跳动就好像挑动着江天涛兴奋之极的紧绷神经,连心神都在那一跳之际,不由自主的一阵恍忽,全身微微发颤,只是外表看不出来。
龟头处则是热血汹涌,一股滚水沸腾般的力量在龟头里激荡,连青筋都涨得圆大,似是不断地逼迫着要江天涛的宝贝更为长大,却总是不能得逞。
江天涛只觉得下身难过之极,尤其是兴奋之际,那宝贝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紧紧用袋子包住,不许涨大。
龟头的皮肤涨得红通,又红又亮,伸手一摸,当真是又滑又紧,十分顺手。
这还不说,最要命的是江天涛的欲火还在不住高涨,宝贝自然就会不断充血,如此一来,江天涛的宝贝理应更呈坚硬,但事实却不然,江天涛宝贝中的旧血未退,新血便已汹汹而至,两股力量相击反激,搅在一起,就如同胡弄一锅浑汤,酱醋油盐,胡椒烈酒整个调在一起,当真是又麻又辣,又酸又苦,此刻的江天涛就是如此。
坚硬的宝贝看似屹立不摇,英姿昂扬,实则外强中干,麻痒酥酸,骚硬涨痛,百味俱全,就像是被蛀空的神木,几欲断折两截。
再也忍受不住,急忙快速在雪丹凤穴中抽插起来,借着男女性器交合来发泄攒积的能量热力,欲念情火。
雪丹凤当然也好不了多少,两人同一心思,都是希望狠狠地发泄一番。
当下男的狂,女的野,雪丹凤在上,雪白的嫩臀扭得如同波浪起伏,吞吐宝贝,狠狠地让它撞击穴中嫩肉,以解穴中骚痒。
高挺圆鼓的玉乳也随之上下跳动,又白又嫩,还泛出柔光,似是在向江天涛招手,更是望之令人情欲大盛,就想摸一把,好好地把玩抚弄。
到了这个地步,江天涛自然不会客气,暴殄天物,冷落了雪丹凤的美乳。
手臂伸长,一手一个,就像持球般将雪丹凤的两个丰满乳峰的紧紧抓住,只略一用力,十指便深陷其中,掌心感觉到雪丹凤的肉乳隐隐藏有一股柔韧的反弹之力,乳球整个握在手中,既温暖,又滑顺,兼之弹力十足,且因江天涛掌上用力,雪丹凤的胸部更因此而蒙上了一层粉红淡光,粉嫩娇贵,直是令人爱不释手。
雪丹凤已经整个将身体贴了上来,圆润鼓满的美乳紧抵江天涛胸口,身子压低,眉眼带笑,玉颊含春,轻轻斯磨起来。
江天涛躺在床上,下颚微收,略略将头提高,颈项悬空,向身前望去,便看见雪丹凤嘴角微翘,眼神水汪汪地的媚目流波,尽是浓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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